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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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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冥這晚上又夢到那個嬌憨女子,不知道為何原本模糊的眉眼逐漸變得有些清晰起來。

秀氣的柳眉,貓兒一般圓圓的瞳孔,紅唇一張一翕地朝他吮來,嬌聲叫他“小哥哥”。

範冥只感覺全身力氣都沒有了,好像走火入魔內功全失一般,躺在地上任她為所欲為。

她身體綿軟,像只可愛的小犬一般,伏在他的懷中,身後似乎還有一條毛茸茸的狗尾巴在搖啊搖。

養條小犬也不錯。

他心裏冉冉升起這麽一個念頭。

下一秒,那小犬已經褪下身上的薄紗,朝他的胸口滾來。

“小哥哥,我好冷呀。”她軟著聲音撒嬌道。

呼——

外面一片漆黑,隱隱能聽到南飛的烏鵲。

範冥沈著臉,拉開了被褥。

只消一眼,他臉更加黑了。

他從小在美人香長大,男女早早就了解一番。

也因為了解太多,覺得男女欲/望著實讓人惡心。

兩人不但要唾沫相交,甚至還要身體相交,那種水乳相融的感覺,讓年幼的他覺得分外惡心。

人不如馬,人不如狼,人不如狗。

但曾經讓他覺得罪孽惡心的事情,卻發生在他的身上。

一瞬間,他從床上跳了起來,提著劍準備去隔壁把那個孽畜斬殺殆盡。

孽畜睡得倒是安穩,渾渾噩噩香香甜甜想只小豬一般,嘴裏還呼呼打鼾。

她沒有內力後,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兩樣。

就算是他長劍在手,只消往前輕輕一送她馬上就可以命送黃泉,但仍然是睡得安眠。

片刻之後,他發現他下不了手。

不但下不了手,還借著幽幽月光開始看那女人,她臉上被毀,實在是難看。

如果沒有那些傷痕,眼睛會大一點,嘴巴也會小一點,就更加像夢中那個嬌憨女子了吧。

驀地,範冥提劍後退了好幾步,面露驚恐。

他居然把這個孽畜當成了那個嬌憨女子,那個讓他不由自主情動的女子。

他還不如殺了她罷!

嗚嗚——

床上的孽畜嗷嗚了一聲,裹著單薄的被褥縮成一團。

他握著劍的手抖了抖,似要出手。

最終,長劍出手卻挑起了地上的衣衫,扔到了她的身上。

冷死這個孽畜好了。

冬日都快到了,怎麽七色蘭還不開花。

何家那邊是出了什麽變故嗎?

範冥一邊朝自己房間走去,走到半途看到那偏房敞開的窗戶,冷風襲來。他又過去合上了窗戶。

陸音美滋滋醒來,沒有想到那桃花釀味道那麽好。她好像回到了以前和同事去韓國料理店聚餐的時刻,吃著烤肉,喝著清酒,人生能有多愜意就有多愜意。

陸音甜甜地醒來,冷不防門口綠熒一臉嚴肅。

“堂主,那徐俊來了。”

陸音臉色一變,她對徐俊有生理性的害怕。作為馬,她是被徐俊害死的,作為狼的時候更是差點被他養的狗咬死。

新仇舊恨,她捏著袋子裏的毒粉,首次有下毒殺人的沖動。

但徐俊為白馬堂的堂主,雖然和範冥是平級,但白馬堂的勢力遠遠高於範冥,不要說她惹了麻煩範冥不會幫她,就算是幫她也未必能幫上。

算了。忍了。她不早就習慣了麽。

且說範冥聽到徐俊來了,上揚的嘴角緩緩落了下來。

“他來幹什麽?”

鬼醫摸著胡子,搖搖頭道:“恐怕來著不善。他自己說是帶著白樓主的命令而來,上次赤煉給他找了那麽大的麻煩,他應該不難猜出是我們的手法。”

徐俊好色,靠著年輕俊朗在江湖上居然有一個“玉面郎君”的稱號。

玉面郎君不但是江湖女子追逐的對象,就連養在深閨的閨閣女子都對玉面郎君芳心暗許。

上一次,白馬樓賞賜了範冥不少金銀珠寶,外加絕色美女,被範冥全部轉賣給了美人香,為此徐俊沒有少在白斬面前挑撥是非。

那一段時間上供的銀子明顯增加,赤煉就找了一個大官身邊的女子送到了徐俊面前。

徐俊一貫葷素不忌,哪裏知道這女子後臺深厚,只想求得露水姻緣的他現在是踢了鐵石頭了。據說這女子出了黃金千兩也要找到徐俊。

後來不知道徐俊怎麽解決了,但現在明顯來者不善。

“範堂主,好久不見。”

隨著年紀的增加,徐俊臉上留下的縱/欲過度的痕跡越發深沈,鷹眼下垂,平添幾天陰沈。

“徐堂主有何見教?”

“奉樓主的命令,特令南堂取得七色蘭。”

居然是為了七色蘭,範冥臉色不變。

“七色蘭為何家至寶,憑南堂之力恐怕很能圓滿取回。”

南堂在白馬樓一貫是最弱的,範冥也不怕承認自己的短處。

徐俊朗聲一笑,“範堂主未免太謙虛了,近一年來南堂上供遠遠超過前些年。再者範堂主剛來南堂就北打李霸,南滅玄火教,在江湖上也是名聲大振,怎麽說沒有實力呢。”

範冥碰了碰茶杯,微微挑唇,“李霸和玄火教不過是小小螻蟻,倒是何家武林世家,恐怕”

徐俊笑了笑,如春花燦爛,“不用擔心,徐某會留下來助範堂主一臂之力。”

“這不要臉的居然要留下來。”綠熒很是不爽,一張娃娃臉鄒城包子狀,“一看就有陰謀。”

陸音點點頭,手上還端著茶壺。

“你怎麽還在這裏,還不去添茶。”

陸音又點點頭,正要起身,綠熒拉住了她。

“我說你不是精通毒/藥的,有什麽可以給他一點教訓嗎?雖然毒死他不太可能,但是有沒有讓他難受的毒藥?”

陸音想了想,眼睛微微一瞇,連連點頭。

“是什麽?”

綠熒一臉好奇。

陸音轉身進了藥房,沒一會兒就找齊了幾味藥材,碾碎了混合在一起成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。

春情芍藥。

聽起來是,其實恰恰相反。此藥甚是厲害,若是男人服用了他,遇到軟軟綿綿的女人就會變得軟軟綿綿,若是遇到剛硬的男人則會更加剛硬。

聽陸音比劃完,綠熒臉上大笑。

“好樣的!音音!就靠你了!”

陸音端著茶壺上來了,範冥看了她一眼,眸色淡淡沒有任何的異樣。

徐俊見到她卻是一臉惡心。

“範兄,你這是什麽婢女,如此之醜!簡直是不堪入目!”

徐俊表現出對陸音的厭惡很明顯,就連陸音要過去添茶他都直接拒絕了。

範冥揮手讓她退下,聲音冷冷來了一句。

“雖然貌醜,但別有一番滋味。”

頓時,只見那徐俊的臉像吃了大便一般,半晌才幽幽擠出來一個笑來。

“難怪範兄放著那麽多絕色佳人不要,原來是號這一口!”

範冥抿了抿茶,只是笑,沒有再說話。

春情芍藥自然是沒有下成功,綠熒扼腕嘆息。

“都怪你看看你臉上的傷疤,人家倒茶都不願意要!早知道讓啞姑去了!對了,啞姑去哪裏了?怎麽沒有見到她?”

陸音嘻嘻一笑,她當然知道徐俊這種高手,長期在白馬樓吃過的沒有上千也有上百,說不定還沒等她下藥,他就有所提防了。

所以,她在茶中根本沒有下毒,反而是在她身上撲了一層藥粉。

她先前退下的時候,袖子一揚,那藥粉早就潛移默化進入了徐俊的身上。

接下來的時候,就只等徐俊去風流了。

陸音得意洋洋走向廚房。

徐俊來了大排場,也看不上南堂的夥食。自己招呼了手下要去外面吃。

陸音樂得清靜,回頭卻見啞姑一臉魂不守舍。

怎麽了?

啞姑回過頭,放下手上已經被捏得粉碎的芋頭,搖搖頭:無礙,昨夜沒有休息好。

那你快去休息吧。今天他們不會在家,我來做飯就好。

雖然這麽說,但啞姑並沒有離開。反而站在她身邊久久沒有動作。

怎麽了?

啞姑還是搖頭,漂亮的杏眼有一絲恨意一閃而過。

陸音本還想問問,但啞姑這次已經洗手走出門去了。

啞姑走後,陸音樂得清閑。

範冥據說是要出去處理事情了,赤煉和綠熒陪著徐俊去了,家裏留下的只剩下鬼醫。

鬼醫給她把了把脈,面有難色。

“你最近可感到有所異樣?”

陸音搖搖頭。

她渾身都是異樣,要是哪天不感到異樣才覺得奇怪呢。

鬼醫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,“奇怪,你體內毒素似乎在慢慢減少。”

陸音眼睛一亮,那不是更好。

“好什麽好?你乃藥人之身,能茍活到現在全靠體內的毒素抗衡,如果一旦失去了平衡,你小命難保。”

陸音害怕,難道是因為臉上的肉瘤被割去了,所以毒素也沒有了,然後身體失去了平衡麽。

鬼醫摸了摸胡子,“這樣,我給你開幾副毒/藥,你再吃吃看。”

陸音:“”

就沒有不用吃毒/藥既能維持身體平衡,又能恢覆原先面貌的法子嗎?

陸音不恥下問。

鬼醫的胡子都快被他摸禿了。

“都說陰陽調和,采陰補陽,萬物相生相克,毒物亦是相生相克。如今還有一個法子就是”鬼醫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亮光,“和堂主陰陽交合,於你們雙方都大補。”

陸音:“”

作者有話要說  我看下面有人說男主對女主不公平,沒有把她當人看待。

這個時候,本來就沒把她當人呀,哈哈哈,當的是狼的替代品。

慢慢吧,兩人產生感情之後,就輪到男主變成狗了。



ps我媽今天生日,我陪他看看抗戰神劇去

哦,最後感謝投雷的妹子,嘻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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